德谟颉利图,阿布第刺人,琉息帕斯之弟子,游历甚广,著述亦富,其残句今尚存。
德谟颉利图为琉息帕斯之弟子,游历甚广,著述亦富,其残句今尚存。
残句
(六)以此定理而言,人当自知,彼是与真理隔绝。
(七)此论亦明,实际上吾人对于任何物,皆茫无所知,人皆以普通流行之意见为己意见耳。
(八)若对于各物,皆有真实之知识,不是易事,此理甚明。
若对于各物,皆有真实之知识,不是易事,此理甚明。
真实地说,吾人全无所知。真理埋没甚深。
(十)吾人对于各物,不能真知其或是此类或非彼类;此已屡次证明矣。
(十七)真实地说,吾人全无所知。真理埋没甚深。
(九)吾人无论对于任何物,实皆不能有全无错误的知识。吾人所真知者,即随乎吾身之状况而变易之物,及加于吾身之势力。
(十一)知识有两种:一为纯正的,一为不明的;不明的知识,即视、听、嗅、味与感。纯正之知识,则与此大不相同。凡不明的知识,达到听、嗅、味、触等所不可及处,而吾人之考察,更须进于更精之域,于此时纯正的知识之路即出;此路有思想之较精的机关。
德氏云依习惯,甜是甜,依习惯,苦是苦,依习惯,热是热,依习惯,颜色是颜色。但在真实,不过原子与空虚耳。此即谓感觉之对象,通常皆以为实有,而实非实有。实在之物,唯原子与虚空二者。
(二)应用的智慧果有三:思虑周到,言语中肯,力行正道是也。
应用的智慧果有三:思虑周到,言语中肯,力行正道是也。
(三)凡欲享生活之快乐者,不当忙治多事,而于其所办之事之中,凡其天赋本能所不及,亦不应办。不但此也,彼当有自制能力,即运来亨通,高的事业,在其目前,彼亦当置之不顾,勿用尽才能。盖一大小适中之物,自较膨胀过大者为平安。
德谟颉利图金言
(三十五)若有人很注意地听明白我这些话,他即可以做成许多事,对于一个好人有价值者,并且可以免除许多愚鲁的事。
(三十七)择取精神的“好”者,所选乃神的部分;若择肉体的“好”,则所择只是人的部分而已。
(三十八)遏抑恶徒,是很好的;但无论如何,不可联络他去行坏事。
遏抑恶徒,是很好的;但无论如何,不可联络他去行坏事。
(四十)在体力或黄金之内,人们不能寻幸福;幸福是在正直或理解之充满之内。
(四十一)所以不犯罪者,应因感觉责任,不应因于恐怖。
(四十三)对于自己的恶事之忏悔,是生命的保障。
(四十五)做错事的人,比感受错事的人更悲痛。
(四十九)屈服于下等人之下,是一件很伤心的事。
(五十三)许多人没有学过智慧而有智慧的生活;许多人做极卑贱的事,而能做最有学问之演讲。
(五十四)愚人学智慧于不幸之中。
愚人学智慧于不幸之中。
(五十七)体力是负载货物之兽之尊荣;品格之力是人之尊荣。
(五十五)人应争胜于工作和道德的行为;不争胜于对于它之辩论。
(五十八)正人之希望,或可以实现,而愚人之希望不能。
(五十九)技术与智慧皆不能不学而得。
(六十)矫正你自己的过错,比矫正别人的好些。
(六十一)有好规范的性格之人,也可以过一个好规范的生活。
(六十二)好之意义,并不是(仅只)不做坏事,且是不想做坏事。
(六十四)有许多人,所知甚多,但缺乏智慧。
有许多人,所知甚多,但缺乏智慧。
(七十七)没智慧之名誉、财产是不稳固的所有物。
(七十八)赚钱并非没有价值,但以不义的方法赚钱,是再卑贱不过的。
(六十八)你能分别说真话与说谎话的人,并非只凭其所做之事,但也须凭其所好。
(八十二)无信实的人及虚伪的人,说大话而不做事。
(八十九)我的仇人,并不是待我错的人,乃是有意待我错的人。
(九十)对于自己亲族之仇恨,较对于路人之仇恨,更远为痛苦。
(九十八)一个智人之友谊,比一群愚人之友谊还好。
(九十九)一人若无一个忠心的人为友,即不应再生存。
李贝拉《德谟颉利图》
(一百〇八)(好)须求,且须用许多的苦心,始可求得;但(恶)不用求而自出。
(一百一十一)女子操权,是男人傲慢之限度。
女子操权,是男人傲慢之限度。
女子操权,是男人傲慢之限度。
(一百一十八)德谟颉利图说,若他寻出个简单的证据,较赢得波斯王位还好。
(一百一十九)人们以命运之偶像,为他们的无思想之辩解。命运罕与智慧比剑。人生中之多数的事,敏捷的悟性,及精锐的见解,能使之顺利。
(一百五十九)重大的事情,我们必须学,且向动物学,学纺织于蜘蛛,学建筑于燕子,学唱歌于众鸟——于天鹅及黄莺,模仿他们的技能。
(一百六十二)一个恶劣的、愚鲁的、放恣的、不信宗教的人生,宁可谓为已死,尚不能即谓为不好的人生。
(一百七十六)好运对于她的宠儿,厚意枉费,但是不可靠。(天然)则不然;她是自足的;所以以她的弱而可信托的(接济),她赢得希望之更大的(褒赏)。
但若一人不留意于正事,弃其分内之事不做,那末,他对于他的犯法之回想,无予以乐者,唯只予以忧虑与自悔。
一个感觉灵敏的人寻乐于他所有,而不企求他所无有。
(一百七十四)善人常遍向于正当与合法的事,日夕快乐,康健,并且坦然。但若一人不留意于正事,弃其分内之事不做,那末,他对于他的犯法之回想,无予以乐者,唯只予以忧虑与自悔。
(一百七十五)古今一样,上帝赐人以一切好物,除了那些生毒的,致害的,和无用的。这些物,古今一样,非上帝之赐物;因人们自己的盲昧和愚蠢,以致自己失足于其内。
(一百七十八)教年少者以嬉戏,是一切中之最恶者,因此是愚恶所自生之快乐之父母。
(二百三十一)一个感觉灵敏的人寻乐于他所有,而不企求他所无有。
(二百三十)一个无暇日的生活,是和一个无旅栈休息之长期旅行一样。
(二百三十二)予人以最多快乐的乐事,是那不常来者。
(二百三十三)掷中和于风中,极大的快乐带来极大的痛苦。
掷中和于风中,极大的快乐带来极大的痛苦。
人于快乐之有节,及生活之均衡中,可得平静。
(二百三十四)人在祈祷之中,常求上帝给予健康,不知,此是一件在他们的权力以内之事。他们的不自约束,取消他们的健康;因他们的情欲,他们变成自己的健康之敌。
(一百九十一)人于快乐之有节,及生活之均衡中,可得平静。缺乏与过多,甚易倾覆这种平静,及扰乱我们的灵魂。灵魂受激烈的冲突,则既不平稳,亦不平安。所以人当常用心于他权力所及之事,又当满足于自己的境遇,不可常记忆或梦想可妒的人。宁可对于劳苦的人们之生活,加以思索想象,藉以使你自己现况,显现重要,而可嫉妒。庶几你的灵魂,可免除一切贪多之痛苦。一个人如常羡慕有财物及他人所认为最有幸福之人,呆然地梦想他们,他一定被迫筹划一切新奇的计谋,直至其行为为法律所禁而后止,因为他的欲望是不足的。所以人不应常羡慕他人的幸福,或嫉妒他人的所有,而宁可把不胜自己的人与自己相比,想着人家的苦楚,就知自己的环境,远胜他人。牢记此言,你的生活,可在较大的平静中过去,并可避免不少的人生之痛苦——如心之嫉妒及悲哀。
人不应常羡慕他人的幸福,或嫉妒他人的所有,而宁可把不胜自己的人与自己相比,想着人家的苦楚,就知自己的环境,远胜他人。
(二百三十五)人以充其口腹为可乐者,其吃,喝,爱,皆超过一切节制。此人将见其快乐是很简单的,经过时间很短。——仅吃喝时有快乐,但其以后的痛苦则很多很长。对于同一物之欲望,常常回来;欲望之对象既得,他的快乐,随即消灭,其物用处,亦完全丧失。所以快乐是非常的短,而对于一物之需要,常常回来。
(二百五十二)我们为把国家治理完善起见,当视国家之利益,比一切东西都重要。我们不当以争胜而蔑视平等。不当因争权而妨碍公共治安。因治理完善之国家,是我最大的庇护。总而言之,国家平康,则一切兴隆;国家腐败,则一切毁坏。
总而言之,国家平康,则一切兴隆;国家腐败,则一切毁坏。
亚里士多德所说原子论者对于灵魂之见解
有些人主张基本的,原始的,灵魂是动之原理。他们推论,凡自身不能动之物,不能使任何物动。他们视灵魂是自身能动之物。德谟颉利图与琉息帕斯的见解相同,他主张灵魂是火与热之一种。因为原子之形式与其数目,皆无限制,他说球形的原子构成火与灵魂。这些原子,很像我们所见从门进来之日光里之微尘,是如此一堆混合的种子,自然界中一切原质,皆在其内。他们所以主张球形原子构成灵魂之理由,因为这样形状之原子,最易钻入一切物体,及于其自动之时使他物动。此种假定,就是说灵魂即是动一切的动物者。此假定使他们视呼吸为生命之界。他们说动物周围空气之倾向,使动物身体收缩,逐出其体内永久动作之原子。但此同类原子,因吸而入;此新原子与身中旧有者结合,遂能抵拒此四围大气之倾向,而使旧有原子不致被迫而出。所以他们以为苟此程序,有力继续,生命即可不断。(亚里士多德《论动物》四〇三)
这些原子,很像我们所见从门进来之日光里之微尘,是如此一堆混合的种子,自然界中一切原质,皆在其内。
德谟颉利图以为灵魂与理性是一物,同属于原始的,不能分的,物之类。他们动作之能力,由于他们形状及其部分之小。最活动的形状是球形,而此即是理性与火之形状。(同上,四〇五)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