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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赫拉颉利图斯(Heraclitus,约纪元前530年-前470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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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拉颉利图斯生于小亚细亚之以弗斯(Ephesus)城,一贵族家之子。他的哲学,可谓为“变之哲学”。他的著作,甚为难解,所以他在当时有“黑暗的哲学家”之称。他所作论文,分三部分:讲物理,伦理与政治。原著已佚,唯有残句尚存。

赫拉颉利图斯的哲学,可谓为“变之哲学”。

赫拉颉利图斯残句

[按]以下每条首所标之数目字,系依笛额尔《辑佚》。

(一)道(Logos)是永存的,但人在听此以前,或即在第一次听此以后,不能领会此;虽万物皆依此发生,但人们在试作言行之时,如我依物之本性而分析之,并指示其为何物,却是无有经验。但别人对于醒时所做何事,亦不之知,正如忘记其睡时所做何事。

(二)人应当随从人之所同然(Thecommon);但道虽为同,而许多人生活似以为每人有一私智。

(十七)许多人即对于他们所遇见之事,亦没有知觉,他们虽自以为知他们所经验者是什么,而其实他们不知。

(十八)你如不希望“意外”(unexpect),你将永不寻见他,因为他是很难寻见的,不可得的。

(十九)快乐若即在肉体娱乐以内,则当畜类寻见草吃之时,我们即应当说它们是快乐的。

快乐若即在肉体娱乐以内,则当畜类寻见草吃之时,我们即应当说它们是快乐的。

(五)人若使自己流血,以洗杀人之罪,则必无效;比如一个人落于泥中,而又用泥自洗。凡注意做这样的事之人者,我认为他是疯。他们且直向此间这些偶像祷告;此种举动,正如一人,欲与房子谈话。他们对于诸神及英雄之真性质,简直不知道一点。

(十五)假使他们所做之游行及所唱之“阳歌”(Phallussong),非为尊崇酒神(Dionysus),此是一件最可羞的事。“阴间之神”(Nodes)与酒神果相似如一,而他们亦入于疯狂,为醉的宴享,以尊崇之乎?

(二十二)欲得黄金者,掘土甚多,得金甚少。

欲得黄金者,掘土甚多,得金甚少。

(二十三)若没有不正义,人将永不知正义之名。

(二十四)神们与人们皆尊敬战死之人。

(二十五)伟大的死亡,得伟大的报酬。

(二十六)人如夜间之光,时明时灭。

(二十七)人死后,有些事物出他们望外,且为他们所未梦见者。

最好的人所最尊贵之一物,即超于一切有死的物之上之永久的荣誉。

(二十八)虽极受尊敬之人,亦只知意见[10]而信奉之,然而正义一定要战胜说谎的人与欺骗的证人。

(二十九)最好的人所最尊贵之一物,即超于一切有死的物之上之永久的荣誉。但多数人,如畜生然,只装食物。

(三十)这个世界对于一切皆是一,非神或人所造;它已是,现是,永在的火,它依一定的准则燃烧,依一定的准则停止燃烧。

(三十一)火之变化,第一是海;海洋之一半是陆地;一半是猛烈的风……海洋散开,依照在它成地以前所流行之“道”,保持它的准则。

(三十二)智慧只有一而且仅有一,他也愿人叫他为主神,也不愿人叫他。

(三十三)法律亦即顺从一人之劝告之义。

(三十四)愚人即听真理,亦如聋子;对于他们,古语说得好:“在而不在。”

(三十五)爱智慧者,必须知许多事物。

爱智慧者,必须知许多事物。

(三十六)灵魂之死是水,水之死是地。水自地生,灵魂自水生。

(三十七)猪喜在泥中洗澡,家禽喜欢在尘灰之中。

(四十)博学不授人智慧,不然,他已授Hesiod,Pythagoras,Xenophanes,Hecateus矣。

(四十一)智慧是一物,他是所以知以万物引导万物之思想。

智慧是一物,他是所以知以万物引导万物之思想。

(四十二)应除荷马之名而鞭之,Arcilochus亦然。

(四十三)灭除淫荡,比灭除火灾,尤为关紧。

(四十四)人民应当战争以保护法律,如他们保守城墙然。

(四十五)你虽使用各种方法,亦不能发现灵魂之边界,道之下及,如此其深。

(四十七)我们对于极大的事物,不要胡乱推测。

(四十八)弓是生命,他的工作是死。

(四十九)假使一是最好,于我等于一万。

(五十)最好不要听我而听道,且明认万物是一。

(八)反对使人集合,从不和谐中,出美丽的和谐,万物于竞争中有生。

反对使人集合,从不和谐中,出美丽的和谐,万物于竞争中有生。

(五十一)人不知分裂各方者,如何成为相合。——调和在反对之中,如弓及琴。

(五十二)时间如小孩下棋,王位是小孩的。

(五十三)战争是一切之父与一切之王,他使有的成神,有的成人。有的受束缚,有的自由。

(五十四)暗的和谐,较好于明显的。

暗的和谐,较好于明显的。

(五十七)Hesiod是多数人之师;众人信他几乎知一切的事物——一个虽昼夜亦不知之人!因为他们只是一个。(原文如此)

(五十九)漂布者之梳之曲路与直路,是相同的一个。

(六十)向上向下是相同的一个。

(六十一)海是最清的水,也是最浊的水。鱼能喝,且喝了有好处;但对于人们,海水不能喝,喝了且于人有害。

(六十二)不死者有死,有死者不死,每个在其他的死中生,在其他的生中死。

(六十七)上帝是昼是夜,是冬是夏,是战争是和平,是饱是饥。他成许多样子,如火一般;当火同香混合之时,即依其香得名。

(七十二)道(Logos)是万物之指导者,它们所常联从者,而它们于它成为疏远;他们每天所遇见之事物,于他们也是奇异。[11]

(七十三)我们不应动作,说话,如睡觉的人。

(七十六)火生于空气之死,空气生于火之死;水生于地之死,地生于水之死。

火生于空气之死,空气生于火之死;水生于地之死,地生于水之死。

(七十二)(Bywater)灵魂喜欢潮湿。

(七十八)人之风尚无智慧,神之风尚则有。

(七十九)上帝视人如小孩,正如人视儿童为小孩。

(八十)我们应知,战争是普通的命运,正义是竞争,所有万物都自竞争与需要而起。

(八十三)最聪明的人,与上帝比,在智美,及各方面,皆如无尾猿。

(八十四)在变迁中,人寻得休息;劳苦与一样的事物,周而复始,是讨厌的。

(八十五)与心竞争,很不容易,因为心常预备卖掉灵魂,以自满其欲望。

与心竞争,很不容易,因为心常预备卖掉灵魂,以自满其欲望。

(八十六)因为我们的不信仰,对于神的事物之知识,大部分避开我们。

(八十七)愚钝之人,每字皆可使他默然。

(八十八)生与死,醒与睡,幼与老,只是一物;前者变而为后者,后者亦变而为前者。

(八十九)醒的人有一共同世界,睡觉的人则各退于其自己私有之世界。

(九十)万物与火交换,火与万物交换,即如商品与金交换,金与商品交换。万物是流动的,无有滞留者。

(九十一)一个人在同一河里,不能跳入两次。

一个人在同一河里,不能跳入两次。

(八十一)(Bywater)在同一河里,我们能跳进,我们不能跳进;我们是,我们也不是。

(九十四)太阳不越过他的定度,即使他越过,Erinnyes“正义”之侍女总要找出。

(九十六)神巫以狂言的唇舌,述说尊严的,朴素的,粗笨的事情,但因她受神之激发,她的声音传于千年。

(九十三)在Delphi之神之预言,也不显示意义,也不隐藏意义,但仅有一表示。

(九十五)藏拙是最善的,但是当放纵及多酒之时,藏拙甚难。

藏拙是最善的,但是当放纵及多酒之时,藏拙甚难。

我常求自知。

(九十七)犬吠其所不识者。

(一百〇一)我常求自知。

(一百〇二)于上帝一切物皆美善,人则以为有对有不对。

(一百〇三)一平面圆之圆周,起点与终点相合。

(一百〇四)他们有何智慧与何知识?彼等信任诗人并以群众为师。不知多数人不好,而少数人好。

(一百〇六)一日如别日。

(一百〇七)于无有明了的心之人,耳目是不好的证据。

(一百〇八)吾所曾闻之人,未有一个知智慧是与一切别的物分离之物。

(一百一十)人之欲望,若悉实现,于人亦不是好。

(一百一十一)病使健康可乐,不好,使好;饥,使饱;劳,使逸。

人之欲望,若悉实现,于人亦不是好。

智慧为第一道德。智慧即是说真理,付耳于天然,且依之以行。

(一百一十二)智慧为第一道德。智慧即是说真理,付耳于天然,且依之以行。

(一百一十三——一百一十四)智慧是公于一切……凡说话有灵觉者,必坚持此公于一切之智慧,如一城国之固持其法律,且较强专。一切人为的法律,皆仰给予一个神的法律;此神的法律,通行之远,其如所记录,且足于一切,且超于一切。

(一百一十六)自知及实行节制,乃凡人之所能。

(一百一十七)人当醉时,可为一无须之童所引;彼蹒跚欲跌,而不注意于其所往;此因其灵魂已湿。

(一百一十八)干燥的灵魂为最智最善的。

(一百一十九)人之品性,即其命运。

人之品性,即其命运。

(一百二十一)Ephesian人,最好自己缢死其长成之人,以遗其城于无须的童子;因彼等曾放逐其中最善的一人,名Hermodarres,宣言:我们之中将永不要最善的人,若有,可令其在别处,别人之中,为最善者。

(一百二十三)天然爱隐藏。

(一百二十六)变为暖者是冷,变为冷者是暖,变为湿者是干。

变为暖者是冷,变为冷者是暖,变为湿者是干。

(一百二十九)毕达哥拉斯,Mnesarchus之子,其所研究超于一切的人……彼使自己有一私智——学问甚博,科学甚坏。